《犬之力》中首先呈现了一个男性化的形象,他过剩的大男子主义来源于西部影片的类型神话,属于一种从约翰·福特/约翰·韦恩到PTA的动态谱系。坎皮恩的目的在于通过影片中女性化的暗流将其消解,其策略是引入古典好莱坞中感伤主义-硬派主义的张力,比起1925年的西部更像是1945年的纽约或芝加哥。然而无论演技多么逼真,只要Phil的演员是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一切故事走向都会被剧透,在影片中,他作为明星的人物形象被表述为“本真的自我”,通过与镜像般的,瘦弱而恋母的Peter的相遇而开启,这是一个驯化=死亡的故事,影片不断探寻着主人公最为私密的一面,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将其消灭。《犬》不是典型的LGBT,而是一个异性恋的,女性反向凝视之下的耽美故事,女性以目光在场,正如同主流好莱坞中男性的存在方式。
真好看,所謂男性氣質和女性氣質的對決,外面又加了一層同性戀的套子。看得時候不斷想起黑格爾的主奴辯證法,抑或是尼采對基督教竊取歐洲人精神的批評:「弱者」最終取得了太監般卑鄙的勝利。正如陽剛沒有什麼值得讚美的一樣,陰柔同樣不值得鼓勵。所謂「後世之學者,不幸不見天地之純,古人之大體,道術將為天下裂。」無論Phil還是Peter,把自己固化於某種認同,或者為生命硬要找一個目的(懷念故人,抑或保護母親),都是悲劇的開始。蒙大拿州荒涼廣袤,天地不仁的邊境風光,一如我們華盛頓州東部,今年有機會開車去撒撒野~
这是克制的复仇,这是文明进攻野蛮的方式。菲尔弹着狂放不羁的班卓琴与罗斯那笨拙的钢琴的对决,前者代表印第安文明,它野蛮音色单一可更流畅,后者代表入侵殖民者,华丽的背后是粗糙的技艺。故事前期在酝酿双方的矛盾,中后期电影故事的张力拉满。菲尔本来想挑拨罗斯和皮特的母子关系,可是他却在皮特身上发现了闪光点,而这闪光点的起因正是皮特为除掉他而生。不戴手套务农与手臂的伤口要了菲尔的命,这是医学常识但皮特自始至终都没提醒他,目的明确且行动果断。电影前期有个反救猫咪,皮特解刨了可爱的兔子,他娘炮的外表下有颗残忍的心,兔子是第一个菲尔是第二个。他深爱着母亲希望她获得幸福与金钱,相对与其新父亲几乎没有交流,说明他不喜欢他但喜欢他的钱与地位,可是那个障碍菲尔必须被除掉。他只需要待在他身旁边扮演着好朋友边等待着时机。
天呐 有必要在现在这个时代刻画这样一个故事吗?太狠了。而且如此扭曲人性的故事有必要拍来给大众观赏吗?原著小说背景是在印第安人和犹太人的黑色背景下还情有可原,现在时代环境下不知道改一改?
8.2/10 #NYFF 本质上并不差,语焉不详其实无可指摘,最有魅力的莫过于这般莫名的张力,是幽冥的配乐与模糊的文本的共谋。时间线上的节奏的确模糊,章节的叙事也在前半段显得过缓,造成了“进入”影片的阻碍,但后半段便有柳暗花明之感。关于身份与性别上的波动与不定使得人物的本体失效,只是试图挣脱一种结构中的身份(马夫,妻子,西部新贵,男青年等),并彼此拉扯(皮特显然成为一种可被塑造的身份,在萝丝和菲尔之间两难)。谈论爱是不恰的,更本质的是孤独与陪伴(逝去的和当下的),也正与西部的地景契合。手/肢体是另外一层触点:剪出花朵的手亦可以解剖动物,策马的手指亦可以弹奏弦琴,但是具体结构并不算明晰,未能形成如《菊石》中对“触摸”的解构。
克制又设计的。实际情况就是,菲尔成不了布兰科,彼得也不是菲尔。
在看前一个小时的观众,怎么也不会想到后一个小时他们看的是这个东西
谁会真的跟这种二傻子电影较劲呢,客观一点讲就是自恋且乏味。以后不会再看这类东西是它最大的好处。
最出色的其实是邓斯特的女性形象,是女性主义的,是女性创作者清醒冷静,不被政治话语带跑的塑造。
看过重口、深刻的电影很多,JaneCampion你这太黑了,再见。要去看看《阳光小美女》舒缓过来
再精美的镜头调度和运镜,再好听的配乐也难以拯救这个沉闷,温吞甚至有些无聊的故事,导演有些冷静,克制过头了,到了最后情绪才有些释放,一开始用好听的音乐和摄影还有演员不错的演技试图把人拉进这个故事,但是内容的空洞和剧本的乏力让人难以进入。细腻冷静对标《烧女图》,在克制的同时也能让观众感到趣味,奇情的故事对标欧容,怎么样让观众一秒都移不开眼。抽烟,赤裸的情节是本片难得的趣味性情节,但是两个男演员的化学反应也很弱,整个电影让人提不起神。评分:6.5/10。
我一看就觉得peter有点norman bates的影子 果不其然 ……太雷同了……不管个性喜好家庭背景等等…因为这个让我对这电影有点失望 特别是peter的演员凭借这个角色拿了金球奖 而我家freddie呢?一个艾美金球都没有……
海史密斯一般的《犬之力》对西部片的解构发生在对男性气质和人与自然关系两个层面上,而二者结合于那座狗模样的山上,要接受而非试着征服,这是这个性别政治和环境议题的年代最主流的认知。两位男主角之间的较量发生在是否接纳自己身上女性气质这一点上,最后把温柔活成人生风格的“雌雄同体者”以精准的出击战胜了试图对此进行压抑的“有毒男性”,进而保护了完全弱小的女性。这里没有道德上的对错判断,也没有性格悲剧喜剧的剧情构建,只有不动声色的铺垫和准确的打击。坎皮恩对影像的精确控制让观众也只有在被毒蛇咬到之后才反应过来,进而惊呼其控制的全方位。但这样的控制牺牲掉的是四角关系中的另两角,母亲与弟弟成了完全的被动者,没有太多angency可言,也就在剧情构建中丧失了大部分意义。
对生活感到疲倦的Rose说,“it’s just another man”,但男的都觉得自己是dog with power,另一种疲倦。
最凶狠的力量不在于显露出的外形,它不动声色的存在于阴影之中,静候时机,一击致命。导演习惯用符号和象征来进行故事的展开和转折(兄弟合睡的双人床,扼断兔子脖颈的咔哒声,芦苇上的滴滴血斑,留在床下仍静待使命的绳索),用镜头移动和视角变换给观众留下谜面以探究谜底(开头结尾的窥探视角,结尾的俯视掌控视角,走秀看鸟窝的旁观者注视视角,动情时刻的旋转视角,水中的皮绳和破溃伤口的微观视角)所有的起承转折都用镜头展现。配乐及音效紧扣观众情绪发展,靴子在地板上的响声声声叩击心脏,大部分的旋律是属于Peter的,阴柔至极的提琴声。这是一部需要调用全部感官来观看的电影。卷福和科蒂的对戏超精彩,至阴至阳的碰撞,情愫缠绕在来回的烟圈之中,叹服。
整部电影几乎没有波澜的情绪,却又数度以试探的方式挑动着观者的神经。隐晦的观感,配合着电影里各种压抑的情绪,让观者跟着电影里的每一个人行走在情绪的边缘,跃跃欲试又欲言又止。每一组镜头都有自己独特的用意,每一个人物都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悲怆。
本片建立在極其緩慢的節奏上,人物刻畫手段簡潔省略,敘事觀點不斷變化,最關鍵的細節往往隱藏在不起眼的畫面。編導用作為女導演的細膩和敏銳角度,極力扭轉西部片中的牛仔,策馬,槍戰以及野外搏殺等男性荷爾蒙的元素,而是用欲言又止,省略前情的方式來迴避情節上流露的戲劇性,用配樂以及攝影來增強氛圍感,頗有一種懸疑片的味道,通過象徵性的物件以及行為動作不動聲色挖掘出每個角色的心理狀態。該片更是大膽顛覆了西部片的男子氣概的觀念,侄子的精心計劃不僅是為母復仇,還有對整個父權制度的挑戰,這種父權制度不僅壓抑了男主角的同性戀自由和慾望,還壓抑了女性難以享有和男性的平等和幸福。從這點看來,本片雖然是西部時代的故事,但仍然有一定的現實反思。
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因为某些不可控的变量加入反而朝着瓦解的方向快速前进,多少故事都想在这种疯狂的进程中讲好一个人的毁灭史,偏偏毁灭这个牛仔的是一只兔子,一切坚不可摧的伪装都在本能的互相吸引中全面瓦解,于是这个善于庖丁解牛的好猎手,终于遇到了捕获自己的那个猎人。
不是特别赞同这种“很稳”的叙事…在我看来有点重点迷失,全靠观众自己脑补的感觉…
影片中的所有人都是父权制度下的囚徒。男权统治的权力关系,造就了压迫的双重结构——对女性的压迫(厌女),以及对有女性化倾向的男性的压迫(恐同)。“有毒的男性气质”(牛仔制服、凶暴桀骜、邋遢粗俗)是菲尔在深柜中挣扎和对抗禁忌欲望的铠甲,带着自欺欺人的表演性质。而彼得“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恋母弑父)的问题,则隐藏在电影中的每一个事件、每一个场景、每一个角色背后,直到坎皮恩不动声色地为我们找到答案——她在语焉不详但充满触感的特写镜头中收集着证据,并伴随着格林伍德编曲的黑暗和声,彻底将它揭露出来,疏离且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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