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评价,看完最直观的感受是:这也可以?但这既不算否定,也不算钦佩,或是认为其庸常,只是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依赖演员的表演,在极为日常自然的对话中偶有细腻的不动声色的乍泄的灵光,也能看到摄影机及其背后富有感情的视点,但又会怀疑,对于一部电影来说,这便足够了吗?即便洪在影片中,借着角色的对谈也在试图调侃,或者说,消解这个怀疑。介于成本和团队规模,能做到这种成色的创作,是太过随意的,但又是不简单的。想来想去,只能用“自由”来作评价,他可能拥有着许多人都希望拥有的创作状态,不受限制地将那些如日记一般私藏的情感和灵光表现出来,至于别人能共情与否,也许都不重要。
有才华的创作者有特权用各种奇技淫巧(褒义)展现俗气、庸常和琐碎的东西,比如秀恩爱、比如对世俗的反抗。
洪常秀拍演员的vlog,电影技法基本为零,仿佛很符合题目……但明显李沧东拍的更像小说家拍的电影(有点先入为主的意思……或许返璞归真的艺术性更打破评委们的审美疲劳僵局吧……刻意的礼貌和共同话题……看得有点累。
我真想请教一下各位大神,读解一下洪常秀的电影语言,牛逼在哪里,每一次的推拉有什么寓意。我看的是电影还是小说,是视听还是文字
洪尚秀的私人作品,金句不多,思虑也不再细腻,金敏喜返璞归真依旧可人。
你要像猫一样好奇这个世界,同时又要像侦探一样观看她人,好的观众一定也是好的歌手,对一百种说出“我爱你”的语气熟稔于心。总之,要先修补好生活,因为情感的真相就是生活,每一帧转瞬即逝的语调、姿态、表情、动作,千万不要眨眼……所以影像的真相才不是叙述啊,而是一种诗的语言。
8.3 这个黑白对比度,背景和前景的关系像极了纸张上的文字,就像是依靠文字来驱使小说的完成,正如这部电影中小说家的创作方式,先是看到人物,然后以人物为驱动力去构思,随着人物的关系群不断扩充新的可能,特别是书店那场戏,完全是洪遇到金敏喜后的创作方式和影片中的小说家重合了,不拍摄男女情感的洪总是那么惊人
比近期的几部洪尚秀都要喜欢,其实最巧妙的是洪尚秀将自身用电影中小说家的角色做指代,而金敏喜出场前的段落中,小说家学习手语并在期待的无声环境中练习的段落恰巧也暗指了小说家这次从学习到尝试的过程,同时还有一层对于影像以及文学介质的表现。在看到结尾贴片中金敏喜问“你在用彩色拍吗”,已经能够预想到后面由黑白转为彩色的片段,并不只是洪对金敏喜的情书,更是对电影文学乃至世界的情书,至于洪尚秀一贯的变焦推拉就不说了。
溢於言表。
这么“自我”以及“自私”的影像日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动着不再相信爱情的世俗的人们
最后几分钟被击中了 他能给她的全部都在电影里了
洪现在真的有种铅华落尽的意思了,片子里的几个知识分子几乎都是他自身各个时期自我的投射,而聊到的关于那部电影,关于杜撰下的真实,则用来揭露整个片子要表达的:我给你们看了很多个我,我一直在自省一直在矛盾,但很多事我已经放下了,我现在就知道一件事,我爱金敏喜。
洪常秀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情境缔造者。每个情境始终与整体保持着某种动态呼应,情境之间彼此融通、互渗与勾连,又始终保持着某种开放特质。所有这些看似独立的情境共同牵引出了一种行动趋势,并在影片末尾得到了最终进化,流贯成为一则影像、世界与个体的“三位一体”式寓言。一种影像的创造论与进化学。
坐着聊天站着聊天走着聊天屋里聊天屋外聊天路上聊天地里聊天,最后,为爱黑白变彩色。
洪完成了“小说家的电影”和自己的电影的同构。他的创新点一直隐藏在细节之中,但最后几分钟的戏中戏却大胆惊艳得足以让所有人都震惊。或许,他镜头下所记录的,越来越贴近自己了吧。对于那些高赞评论中的各种优点,可能我是没办法体会出的吧。
结尾突然虐狗猝不及防。原来还真的是“小说家的电影”。依然是聊天本体,不过有了些公路片元素,联动了上一部的“渣男”监督,“尬聊”时刻增多了。书店,影院,阅读,创作论,辩护,女神,天台,吸烟。
我只想说,那些没有快进完整看完此片的柏林电影节的评审以及观众,真是让我佩服。一句话,电影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4.0。聰明如洪常秀,自然不會讓電影趣味停留在點綴其間的現實對位和作為前者創作慣性產物的自反嘲弄。近乎全程過度曝光的攝影打破了處於表層的現實基調,轉而塑造出一個個記憶、現實與想像交織的空間。置於片尾(也是結構核心)的真實vlog因而不過是傳達作者意圖的媒介,而非單純的「粉絲物料」。
感觉就像是导演创作理念的阐述或者说是本片的拍摄由来吧,洪导越来越轻巧,切入点非常巧妙,也模糊了生活与电影之间的界限,那些或刻意或偶然的相遇,俗气的客套,让人尴尬的时刻,以及相逢恨晚的缘份,同时也能展现导演的世界观,非常有意思,也格外动人。另外,最后这是撒狗粮么。8
艺术生命仿佛从高塔上的推镜之处得到延伸,在一个“窥见”的视角得到创作的灵感,以半封闭式人际结构包裹的叙事半圆,最终以小说家的逃遁逸出收尾,生命和情感的力量注入进一个「彩色」的世界——由此,我们从怨怼的黑白进入欢笑的光彩;因此,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小说家」即是本片创作者的投注体,他发现了她,打动了她,拍摄了她,最终共同完成一个观众并不能窥见全貌的“故事”——而且或许本身并无故事性可言(亦祛除了以往更复杂的结构),而是从虚构情境中生发出真实,这才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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